“小姐,你注意一点,别给公子丢人了,一点也不讲究。”扶着抬椅的孙颦见孙尚香呲着牙一直在乐,不禁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多事,开心还不准笑啊。”孙尚香白了她一眼,得意的颠着脚。孙颦撇了撇嘴,撅着嘴不吭声了。
法正在襄阳的时间不长,又一直忙着协助曹冲整军,对孙尚香是什么人不太了解,对这个一点女容也不讲的女子很是奇怪,他拉过许仪问道:“正礼,这是谁啊?”
许仪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孙仲谋的妹妹,本来许给刘玄德的,被我们劫了来,后来孙仲谋就顺势把她献给公子了,算是个没过门的妾。”
“一个妾,还是没过门的,就这么嚣张?”法正不解的睁大了眼睛。
“这还叫嚣张?”许仪笑道:“她在襄阳可是一霸,比现在嚣张多了。你声音小点,被她听见了可没好处,公子宠着她呢。”许仪附在法正耳边,将孙尚香入营以来的丰功伟绩讲了一些给法正听,听得法正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我的印象中,只有她辱骂永年那一次被公子训斥过。”许仪拍拍法正的肩膀,表示友情提醒。
“多谢多谢。”法正感激不尽,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娘个皮,不光是个母老虎,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母老虎,还是少惹她为妙,看那二十个女卫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手底下只怕不差,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
铁家大寨靠近上庸,上庸是古庸国被秦楚所灭之后的残部所居之处,民风彪悍,好斗的性格从荆山军砍脑袋挣军功的积极性可见一斑。在为曹冲举行的小型宴会上,铁心一听说曹冲要取上庸立刻请战,愿率铁家五百精锐为前驱,他拍着胸脯说道,这是为了公子要求的保密性,他没有把五千人马驻在铁家大寨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其他的头人都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公子要取上庸,却不让他们帮忙,他们一定会很生气的,对他们庸人来说,这是看不起他们。
曹冲听法正说过才知道,原来这些蛮人就是成语庸人自扰中所说的庸人后裔,所以对他们自称是庸人倒也没有太感意外。他见铁心一副不带我玩就翻脸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铁头人,这次取上庸确实有保密,其他的头人就不通知了吧,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相求。至于你嘛,我们就不必见外了,你带着人为大军前驱,和荆山军一起行动。”
“谢公子。”铁心乐得合不拢嘴,一举手,一大杯酒就灌进了肚子,他抹着胡须上的酒水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听从许校尉的指挥,绝不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第二天,曹冲去看了仿成固城而建的城墙,大感满意,对法正说道:“孝直,攻防演练得怎么样?”
法正笑道:“攻城守城,还是以郝伯道最拿手,将军还是问伯道更直接些。这些天演练,就属他胜率最高了。”
郝昭连忙谦虚道:“先生过奖了,我手下的铁甲军战斗力强悍,打起来当然要占些便宜的,并非是我的功劳,换成谁来指挥铁甲军,胜率都要高出一些的。”
孟达在一旁笑了:“伯道,你可不能这么说。铁甲军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有数,正礼估计还行,换成我去指挥铁甲军,只怕他们都不听我的,照样还是败仗,你能把铁甲军指挥得如臂使手,这个本事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我看你和前任黄将军已经是伯仲之间了。”
“过奖过奖,我岂敢和黄将军相提并论。”郝昭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