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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看着兴冲冲的曹泰笑道:“你来得还真及时,对面的刘玄德刚要玩命,你就赶到了,这次可是立了一大功。”
曹泰笑道:“我这功劳只是机会,哪有你这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功劳实在。我倒希望刘备杀过来,也好让我挣点真正的军功。仓舒,你身体还没好,又已经打了半夜,就不要再跟我抢了。”他笑着,回头叫道:“将公子的药粥拿过来吧,别再藏在后面了。”
曹冲一愣,抬眼向曹泰身后看去,只见曹泰的亲卫笑着让开一条通道,麋氏姐妹红着脸,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一个手里捧了用厚厚的絮包成一个大包袱。
“公子,你的药粥。”麋大双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曹冲面前,解开一层层的絮,露出一个大陶罐,揭开罐盖,一阵药香飘了出来,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
“呵呵……”曹冲笑起来,瞅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麋大双,“我还真饿了,有劳你们跑这么远来给我送粥,怎么这么巧,居然找到子平了?”
“哪有什么巧啊。”曹泰笑道:“我带着人到了郝穴,安排了半夜防务,上午士卒巡山的时候发现她俩一身泥的窝在草窝子里发抖,幸好那个士卒在你那儿见过她们,就将她们带过来了。下午父亲带人到了郝穴,我就请令来接应你们,顺便将她们给你带过来了。”
“哎……”曹冲叹了口气,怜惜的摸了摸麋大双的脑袋:“不是让你们不要来吗,跑这么远送两罐粥,万一被山中的猛兽叼了去,公子心里怎么能安心。”
“公子,你身体还没好,大师说这药粥还得接着吃才行。”麋大双急急地说道,伸手一摸陶罐,脸色却变了:“唉呀,粥冷了,我给你生个火热一热吧。”
曹冲无语,夺过她手里的陶罐交给身旁的虎士,一手一个,将她们强拉到设在一旁的行军帐前说道:“你们什么也别管了,立刻听公子的命令,将湿衣服烤一烤,然后躲进去睡觉,不听话的,明天就赶走,听见没有?”他嘴里说得凶巴巴的,眼里却全是柔情。他们将她们推进帐中,有虎士很快在帐前生起了火,过了一会儿麋氏姐妹将全是泥的外衣递了出来,自有人替她们烘干,而曹冲则钻进帐中,用身体替她们取暖去了。
“将军战沙场,醉卧红罗帐,仓舒还真是舒服。”曹泰偷偷的打趣了一声,抢过张松手里的望远镜套在眼睛上看了看:“这就是仓舒的宝贝?怎么什么都看到?”张松笑了笑,上前摆弄了一下,曹泰再次套到眼前,立刻惊叫起来:“哇,果真是宝贝,有了这个,几十里外的敌人在干什么都一清二楚啊,怪不得他那么快就知道乌林火起,总打胜仗的。不行,就冲着我将这两个小美人给他送过来的份上,他也得送我一个这样的宝贝。”
“子平,我送你这么大一个功劳你还不满足,还想黑我的宝贝?”曹冲在帐里大叫道。他又低了声对缩在他怀里的麋大双轻笑道:“他可不知道,你们两个才是公子我的宝贝。”
麋大双心如鹿撞,娇羞不语,麋小双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伸出双臂,从背后抱紧了曹冲。
一心想立功的曹泰等到半夜也没见对面发动进攻,不免心中疑虑,他用手中的望远镜看了又看,只是对面山涧中漆黑一片,就连月光就照不进去,除了几堆篝火,根本看不到什么,他不免有些着急,恨不得带人杀过去。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的半夜跑到这山里来,就这么对峙一夜?
魏延忽然悄悄的摸了过来,凑到周不疑身边说道:“元直,你说对面会不会……”
假睡的周不疑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狐疑的魏延,不解地问道:“文长,你说对面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