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争对江阮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江阮正当红,就算来实习,又不是真的实习生,他得罪不起,只是他比江阮大一点,还同在燕宁一中上过学,算是学长,就相处不太拘谨。
“好。”江阮点头,装好采访要用的东西就跟着骆争出去。
但这一次,包括之后几次对周意和他母亲的采访,骆争都没允许江阮留在现场,只让他待在车旁,或者采访区域外帮着拿东西,或者做一点零活。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周意的母亲抽泣出声,采访结束后追着骆争出来,“那天晚上他……”
“您还是先冷静一下,”骆争打断她,“情绪太激动……可能更没办法解决问题。”
江阮抬起头听见,瞥了一眼,周意母亲脸色苍白,被堵回去之后,哽咽到没有力气再说话。
“我觉得……她刚才还有话没说完。”回程车上,江阮忍不住开口。
“嗯?”骆争眼皮掀起,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你见的太少了,哪次不是这样?追着你说自己是无辜的,谁杀了人会愿意承认?”
“……”
江阮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没再说话。
直到一周之后,骆争的追踪报道进行了第一期刊登。
江阮拿起那张报纸去找他,“……你明明知道他继父有家暴情节,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提?”
骆争在报道中,着重描述了周意继父的高明医术还有在同事亲友眼中的为人,对比之下周意只是个成绩普通,还叛逆不懂事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