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看见宋长斯那张脸的瞬间,就想到了那件事——同样的地点、同样天气阴沉的下午、同样面瘫的人。

很难让他不回想起那次深刻的经历。

加上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里的不欢而散,殷晏心里噌地一下冒出一股火气,找茬的心蠢蠢欲动。

另一边,林畴和宋长斯客套过一番后,林畴做了个请的手势,准备把宋长斯往别墅里引。

宋长斯来过这里无数回,倒也没扭捏客气,笑着道了声谢谢,便迈开步子往前走。

林畴紧随其后。

结果他们刚走出几步,就被一只突然伸来的手拦住了去路。

林畴眉头紧皱,轻声喝道:“殷晏,你干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宋长斯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平静的脸色没有掀起丝毫波澜,他眼神冷淡地看向殷晏。

殷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相较宋长斯和林畴郑重打理过的装扮,他穿得那叫一个随意,蓬松的黑色羽绒服搭配米白色休闲裤。

但他身高腿长,肌肉因常年锻炼而结实紧扎,他在学校里就是公认的衣架子,哪怕披个麻袋也能披出风格来。

只是殷晏并没有身为帅哥的自觉,斜飞着眼睛剜向宋长斯,说话前还用舌尖顶了顶口腔,自以为很有范儿实则很装逼的样子。

他对宋长斯扬了扬下巴:“你怎么来了?”

宋长斯:“……”

这一刻,宋长斯感觉自己被一桶油迎面泼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