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青想是这么想的,真说出口,却一句狠话都没有。
因为他从季末眼里读到的真心,从他昏迷到苏醒就一直没变过。白海青除了心疼,只有无可奈何。
他真舍不得再让季末难过了。
白海青气呼呼地往季末床边拖过来一张小桌子,边收拾边说:“你精神域还没好呢你没有数?瞅瞅你那长不大的鼠兔崽子!你好好给我治病!”
白海青把小桌子擦干净,瞥了眼季末,居高临下哼了一声。“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照顾你累死了。一会儿吃饭。”
季末一听白海青语气松动,心里一喜。他的鼠兔崽撅着小屁股爬上了小桌子,趁白海青的手还没抽走的时候蹭了上去,歪着脑袋抱住白海青的手指,扭捏地撒娇。
白海青还跟季末生着气,他没理季末,但把鼠兔抱走了。
没过一会儿,陈剑拎着饭进来了。
除了给季末准备的一碗粥,剩下的全是白海青爱吃的。
季末捧着他的碗,离小桌子远了一点,似乎这样拉开距离就能不被香味诱惑到。
陈剑吃饭的时候几乎不说话,说话也是在附和白海青。白海青举着筷子,嘴巴就没停下。
“雇佣兵的调查有进展了吗?”他边吃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