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一声响,顾山拖过一把椅子,嘭地放在病床边。

他坐了上去,倾身到白海青耳边。

“……无所谓了?”

声音低而嘶哑,沉重、戏谑、满是威胁。

白海青依然闭着眼睛。

“呵……”

顾山的语气嘲讽至极,却不知道嘲笑的是白海青还是自己。

“那我跟你身体结合,也无所谓了?”

他听见白海青呼吸瞬间停滞。

几乎没有停顿的,顾山继续说:

“等我把陈剑抓回来,让他看看……你已经是我的了,也无所谓了?”

顾山在白海青耳边吐息,像一条湿冷、却又暧昧的蛇。

“我总会抓到他的,早晚的事。”

白海青的眼皮在颤抖。

他紧抿双唇,牙齿却在打颤。

顾山瞳孔收缩,表情狰狞。“既然不想跟我身体结合,就不要逼我用这种手段。”

“告诉我陈剑在哪里。”

室内的空气静得令人窒息。

白海青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他的血液仿佛都停驻了,是靠点滴推着才能流。

吊瓶缓慢地滴答,逐渐跟他的心跳重合。

一下,两下……

过了很久,白海青终于松动牙关,面部肌肉放松。

顾山以为他终于改变了主意,眼里的嗜血意味渐渐散去。

白海青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