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追他。”莫狄承认得坦坦荡荡,一句正在追他说得跟“我们结婚了”一样骄傲,营造了一个需要听众立刻鼓掌的气氛。莫狄睥睨着看她,语气十分危险,“我们配么?”

陆清的膈肌痉挛被吓回去了,彻底不打嗝了。

“……配。”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惨,被人扒了马甲不说,还被按头写同人文,甚至落了好几个把柄在约稿人这里。陆清低头看了看表,她真得回办公室了。于是她最后说:“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季末开口才来找你的,这件事他很在意,希望你能代为转达。”

“转达什么?”季末清越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他刚进门就听到陆清在跟莫狄说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开口,想来就是中午没能说出来的事。怎么,不敢跟自己说,却跑来跟莫狄说?这是什么道理,自己很吓人吗?

陆清猛地转身差点闪了腰,一看见季末的脸,她唰一下脸涨得通红,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莫狄对她说:“你回去上班吧,我来跟他说,不要担心。”陆清感激地看了莫狄一眼,然后扭捏而迅速地从季末身边溜了出去。

“……”季末摇摇头,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解开自己胸前口袋,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季末将斑颈鼠兔拎到它的小毛毯上,鼠兔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本来是打算见一下给郭行下猝死诊断的医生的,然而在医疗中心等了老半天,那个大夫一直在忙,而他口袋里的精神体害怕地发抖,让季末格外担心,于是放弃等待,回了办公室。

季末把手放在精神体上安抚着斑颈鼠兔,在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下,精神体明显舒服很多。季末叹了口气。精神体出不来的时候他想去哪都行,但精神体现在能出来,他却没那么自由了——如果精神体害怕,那他也会感到心慌。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变得强壮一点。

季末去接了杯水,对莫狄道:“来汇报下,陆清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