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司机师傅额头冒起冷汗,连忙答了几声,“今晚的路有点堵车,大概还需要半小时。”

我干脆扯开领带,拿出了手机。

看出我的意图,吕诚主动说:“蔚总,我刚刚跟岳健沟通过,这个时间何枝先生正在参加杀青宴,不一定能看见消息。”

我凉凉看他一眼。

吕诚又说:“蔚总,不如先写给何枝先生的杀青花束和祝贺?”

我收起手机:“已经写好了。”

这么重要的事,哪里需要别人提醒。我早早就选好了送何枝的花束,写好了杀青祝贺——如果不是怕何枝觉得厌烦,我倒是想写得多一点,至少把自己度日如年的心情写明白。

司机看出我的急切,紧赶慢赶,终于在二十分钟后赶到了杀青宴的现场。

看着眼前的包房大门,我踌躇了片刻,转而看向吕诚:“……有镜子吗?能看到全身的那种。”

吕诚:“……”

我:“有吗?”

吕诚:“拐角有洗手间。”

我:“哦。”

整理衣服,理好头发,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推开了包房的大门。里面的十多个人顿时都朝我看了过来,我则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何枝。

他好像又醉了。

导演陈铭和制片人率先迎了上来,跟我寒暄。我没心思理会他们,随便回了几句话,就走到了何枝面前。

终于,我又听到了那声——“蔚先生”。

一如既往的疏离又温存。

我情不自禁想碰碰他,却因为风尘仆仆裹挟了满身的冬寒,凉得他微颤了一下。

中间又有其他聒噪的人来搭话,我怠于应付,只想带何枝回家。他喝醉了酒,乖而静地看向我,似乎我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