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我开口。

“嗯,回来了。”他眼中有担心的神情,凑过来问了一句,“蔚先生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看着他,回答:“已经好多了。”

何枝靠近了我,伸出手背贴上我的额头。

他平时总是疏离的,仿佛随时都要转身离开,让我抓不住。现在却不一样,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我认为我们足够亲近。

“不烫。”他略略放下了心,“输得是最后一瓶吗?”

一旁的家庭医生开口:“是最后一瓶,蔚总最近劳累过度,再加上天气转凉,所以才生了病,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

我才注意,原来还有外人在场。

我看向家庭医生:“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打扰到我和何枝的二人世界了。

家庭医生迟疑地看向我的手背:“蔚总,我是挺想早点下班,可这……”

我皱眉:“一会儿我自己拔。”

一个针头而已。

何枝出声:“不用担心,蔚先生动作不方便的话,一会儿我来拔针头就好。”

家庭医生提起药箱:“也好。”

家里终于只剩我和何枝两个人。

药物大多都有令人困倦的副作用,再加上过去半个多月,我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只有三四个小时,到这时,尽管精神无比亢奋,我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倦。

何枝似乎看出了这一点。

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对我说:“蔚先生睡吧,我在旁边看着。”

我问他:“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