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夜晚,翁道衡和任野沉沦在月色里共同庆祝,这是他们做的最凶的一次。

第二天起床,饶是体力狂魔翁道衡也终于有了一种透支的感觉、腰酸背痛,中午起床的时候,先醒来的是翁道衡,他躺在任野的怀里,任野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两只胳膊即使熟睡也死死地扣住翁道衡。

难怪,晚上做梦有被人勒死的感觉。

翁道衡动了一下,任野也醒来了,他迷迷糊糊地低头,半睁开眼睛垂头蹭翁道衡鼻子,睫毛扫在翁道衡脸上,痒痒的,他一边蹭着翁道衡的脸一边用才醒来还有点慵懒的声音说:“早。”

“不早了,大中午了。”翁道衡拍了拍他,想要任野推开一点。

任野翻了一个身过去,待会又翻了回来巴在翁道衡身上,翁道衡:“……”

然后缓了一会,任野终于彻底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很认真地看着翁道衡,黑白分明的眼睛是那样的专注,他不仅要看,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翁道衡的脸。

“我做了一个噩梦。”任野忽然说,他的视线凝在翁道衡脸上。

翁道衡侧头看向他,问:“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现在的一切才是梦,我回到了《食肉动物》上映的那一天,那天我和你见面,你看都不看我,对我非常冷漠。我在后面追你、喊你,你就看了我一眼,忽然说,你不记得我。”

翁道衡屏住呼吸,伸手拦下任野摸他脸的手指,慢慢地拉着,说:“那是噩梦,不是我。”

任野看了他一会,眼神里透出一丝怀念,他忽然一把将翁道衡拉进自己怀里,软软的头发擦过翁道衡的耳尖,翁道衡听到任野忍不住控诉他:“梦里的你好坏,你为什么这么坏呢?”

翁道衡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又舍不得推开,听到任野这样说,有些莫名其妙:“都说了是梦了,梦里的不是我。你是要任性地要把你梦里的坏翁道衡做的事情扣在我头上吗?”

任野说:“你现实里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就是觉得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