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看他,有些难以理解:“什么?”
“我不是来治病的,自从阿山没来火车站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没看到他,我想……”说着他有些伤感地看向窗外,他说:“我想要阿山活过来,我想再看见他。”
“那陈山呢?你还爱他吗?”
唐海面色冷了下来,说:“我只能说很遗憾……我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我的爱再也不会给他了。”
郭浸言听着他的描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唐海的世界里,阿山不等同于陈山,阿山的出现就意味着唐海对陈山的爱的消逝,此刻的唐海心里爱的是那个臆想的阿山。
当他在内心世界里以穿白衬衫读书仔的身份爱上阿山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完全放弃了现实世界里曾经喜欢过的陈山,或者说他那一刻已然放弃了在现实世界里付出新的爱和喜欢,他已经选择了把自己的内心在现实世界封闭。
唐海来找心理医生不是来治病的,而是想要让臆想内容更加真实,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唐海已经彻底放弃了现实生活。
郭浸言很想知道后来唐海经历了什么,让他厌世至此。
……
拍摄结束,翁道衡还是抱着任野的肩膀,他默默地睁着眼睛流着唐海的眼泪,即使在和陈山激烈尽兴的快乐里,唐海也没有找到安心的去处,他像无根的浮萍,没有故乡,很寂寞,而翁道衡已经沉浸在这份情绪里,他想不通为什么唐海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抱着任野的时候,他好像又能理解了,比起接吻睡觉,唐海更渴望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