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前的舒缓节奏带着钝感,风声和水滴声混在音乐声里,“咯哒”一声是镣铐上锁的声音,背景音轻轻颤了一下,猩红的玫瑰花瓣随着镜头延展开去,一只戴着镣铐的素色赤脚踩在地上,一只染血的指尖擦过带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镣铐。

被囚禁束缚的猎者慢慢垂下眼睑,似乎不在意,他温柔得凝视着眼前半跪在眼前的复仇的猎物,猎物任野抬起眼皮半跪在地上满眼仇恨,狼狈的脸上去没有复仇的快感。

坐在椅子上的猎者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像是甜蜜的陷阱,他抬起指尖轻轻触碰了猎者的发旋。

“我的孩子。”

翁道衡用俄语说道。

“不要挣扎。”

刹那间,风声渐止,音乐鼓点声加快,忧郁卡顿的调子变成了小提琴的快拉声,一声急促一声,像是在钝刀子磨肉一样,像是孤独的呼唤没有回声而逐渐放声大哭。

画面里的玫瑰洒落,镣铐声叮铃作响,画面出现提线木偶般的剪影,幕布里的木偶师提着一只木偶在幕布后面静静地跳舞回旋。

木偶的画面渐渐化成一粒白点在翁道衡茶色泛青的眸子里闪动,镜头切到翁道衡眼睛的特写。

他的眼睛像是穿透灵魂一样瞥向镜头,眉睫似漆,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我不相信预感,不怕凶兆。

不逃避诽谤和诋毁。

世上没有死亡。

人人皆不朽,一切皆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