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生活作息一致到惊人,每天早午饭一起吃,三点左右吃下午茶,七八点吃完晚饭。

饭后为了消食,两人会到海边或者林子里溜达一小时,这两天一直没下雨,泥土不沾鞋很好走。

这天晚饭稍微吃得早一点,来到海滩时太阳还没落下,路见时赤着脚沿着海岸线走了一圈,他虽然打架揍人毫不含糊,但有些惧水,只能看着闻执脱了上衣潜到水里,自己回到沙滩上捉了一塑料瓶的小螃蟹。

玩累了,路见时坐回沙堆上,把捉的小螃蟹又放出来,看它们滚沙球玩儿。

彼时夕阳刚好挂在海平线上,漫天火烧云染红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似一簇簇窜动的火苗,远远的望过去,这片火海似要燃烧到世界尽头。

路见时正发着呆,没注意闻执已经从海里游了回来。

“涨潮了。”

海水从闻执身上滴落沙滩,他背着光,夕阳的光勾勒着他高挑挺拔的轮廓,红彤彤的,有种刚从火海里走出来的错觉。

路见时正好抬头,对上闻执的笑,他一下子被眼前好看得过分的人和景致恍了神,愣住了。

与此同时,心脏在胸腔里狠狠的跳了一下,而后又像有只小猫爪子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挠了挠,痒痒的。

他咽了咽唾沫,这种悸动的感觉和被信息素影响的后遗症很不一样。

路见时模模糊糊的感觉出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区别在哪里。

“怎么了?”闻执看路见时晃了神,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出神了?”

他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现在路见时的视线移到了小虎牙上。

路见时咽了口唾沫,没来由的耳朵红了:“看…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