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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爻蹙着眉,没有说话,他只穿了件单衣衬衫, 松垮的领子露出曲线优美的肩颈,头发有些湿,身上还隐隐冒着热气,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他盯着夏水沉默了许久,然后猝然上前抓住了夏水的胳膊,像是在掩盖某种急切的情绪,嗓音压得极低:“刚刚开车送你回来的是谁,这么晚,你们去做什么了?”

“……是我朋友,你先放开我。”夏水被陆钧爻抓得有些生疼,衣服领子都被揪着往下掉。陆钧爻本来就比夏水高大,再摆出一副阴沉的表情,莫名有些让夏水生畏,语气情不自禁地放轻软了,“你不要瞪我,这样好吓人。”

“朋友?朋友就能独处到这么晚吗,你把他当朋友,凭什么就觉得别人也把你当朋友?”

陆钧爻不仅没放过他,而是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两只手一起握着夏水的胳膊,感觉轻而易举就能把人举起来似的,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夏水感到极其不适,只能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但怎么也推不开。

夏水终于忍无可忍了:“陆钧爻你差不多也闹够了,别发神经了,放开我!”

陆钧爻追问得急不可耐:“你明天还要和他出去吗?”

夏水脑袋都要烦炸了,呵斥道:“我的人际交往关你什么事啊?你清醒一点,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人,你没资格管我做什么!”

这句话像是崩掉了陆钧爻脑袋里名为理智的一根线,表情瞬间大变,冰冷得连一点温情也无,宛若寒霜里结冰的玫瑰变成了尖锐刻薄的刃,下一秒就能夺人性命,美丽,却有着刺骨的可怕。

宛若暴雨骤至,夏水被陆钧爻抱起扔在了沙发上,哪怕运动素养如夏水,在陆钧爻压上来之前,也没办法及时做出应对,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来势汹汹,夏水被亲得大脑缺氧,几乎没法正常思考,只能无济于事地胡乱推搡。但夏水的直觉告诉他这已经不是强吻那么简单了,因为他的衣服被掀了上去,而陆钧爻的膝盖,强硬地挤进了他的大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