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被吓得一缩脖子,鹌鹑似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摔,却是被陆新禾扶到怀里了。
拍着青年的背给他顺顺气,神色未变地看向他娘,说:“娘,我说了,我不会要旁人的。”
大夫人见他维护着让自己生气的野小子,也委屈。心说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如今竟和别人合伙儿起来气自己了。
她红了眼眶,“禾儿,娘这是为你好。”
陆新禾没应。低头在钟黎耳畔低语了两句,不知说了什么,钟黎一怔,河豚一样气鼓着的脸蛋消下去,忸怩地看他一眼,有些害羞,抿抿唇,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又看向钟夏瑶,疏离地开口:“钟小姐,我还有事要和我娘商量,就不送了。”却是在委婉地赶人了。
钟夏瑶到底还是要些脸皮,尴尬地笑笑,被小厮带出去了。
堂屋此刻只剩下大夫人和陆新禾母子二人。
大夫人还在生气,板着脸,不愿看他。
陆新禾低叹一声,走到大夫人身前站定,挺立着直直地跪下,握住大夫人交叠的手,轻声喊:“娘。”
大夫人见了,也顾不上生气,心疼地训斥:“你这是干嘛,快些起来!”
陆新禾不动,“娘,你听我说。”
大夫人拗不过,无法,只能听着他说。
“娘,我喜欢钟黎三年了。”他说的平淡,“这是第三年,儿子终于找到他了,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