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陆新禾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人便上门找上了钟黎。
她带着丫鬟过来的时候,钟黎还没醒来,外面叫着门,他晕晕乎乎地把脑袋往枕头里一埋,堵住耳朵,全当没听见。
大夫人等了半天,气着了。刚想让丫鬟直接把门推开,守门的小厮忙给她赔不是,低头哈腰地求她。
大夫人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得了她儿子的命令,但清楚是清楚,心里仍觉得生气,摆着脸,不予理睬,还是让人强行把门撞开了。
她气势汹汹地走进去,看见钟黎衣衫不整地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面色难看的紧,又因为男女有别,只得退出去,让小厮把他喊醒。
平白被人扰了清梦,又被从床上强行唤起来,睡眼惺忪地穿衣洗漱,不待用餐,便被推到了大夫人的面前。
钟黎也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儿。
站的松松垮垮,没个样子,也不主动叫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杵着。
大夫人看不惯他这副样子,端坐在堂上,冷淡地问:“哑巴了不成?怎么连叫人也不会?”
钟黎瘪嘴,梗着脖子道:“我又不认识你,叫什么人?”
大夫人顿时气闷,她拍着桌子,“你跟了我儿子,现在倒说不认识我了?”
钟黎抬头看她,都不在意前面那句话了,抬起下巴:“原来您还知道我跟的是您儿子,而不是夫人您本人那。”
他说的大大咧咧,堂屋人听了,不禁吃吃地笑出了声,唯有大夫人脸色的越发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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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把腰背挺的越发笔直,仔细看,在轻微地晃着,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