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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几天,这一日,陆新禾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在府上陪着钟黎。
下人进来禀告时,钟黎正愁眉苦脸地编着话儿。陆新禾威胁地哼上一声,他就继续支支吾吾地往下扯。
要说陆新禾也不是有意为难,但毕竟积怨已久,沉疴难愈,心里再如何欢喜,瞧见对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要气上半天。
他心里有意想要钟黎作伴,等看见他果真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悠闲惬意的样子,不禁又想为难,冷着脸,故意让他说说这三年去了哪、做了什么事情。
钟黎又哪敢如实作答呢,他仰躺在躺椅上看着话本的动作顿时一僵,咳得惊天动地地翻坐了起来。
见到下人,陆新禾略一颔首,来人俯身恭敬回道:“爷,有人上门拜访。”
“哪位?”挑眉。
“天津丰家,丰瀚文。”
端坐在一旁,本心不在焉的钟黎,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视线触及陆新禾毫无温度的双眸,又赶忙惊吓般地低下头去了。
他睁大了眼睛,心下惶惶,自顾自地喃喃:不会吧?
陆新禾笑了笑,带着些冷意,“那让人带过来吧。”
等到看见来人走了进来,立刻神色激动地盯住了自己,钟黎怕得不行,这才不得不认命,竟然真是这人。
他心里哀嚎连天,白净的脸蛋蔫了下去,养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滑嫩皮肤都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