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你对丰瀚文无意,只是贪图他的钱财?”
钟黎埋在陆新禾的膝间,嘤嘤地啜泣,闻言,身子一抖,漂亮的肩胛骨微微颤动,活似展翅欲飞的玉腰奴,嘴上却死死闭着,没有出声。
他心里怕极,又百般委屈,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被从前的冤家逮着不说,还要面对面地质问。
却半点不知悔改,也不悔干这些骗人的勾当,只是悔恨,一时不察,会被抓了回来。
却说这丰瀚文,是三年前钟黎自陆新禾手下逃走后,在天津城认识的又一个倒霉蛋。
丰瀚文名字起得文雅,本尊却是个招猫逗狗、舞枪弄棒的败家玩意儿,说起来,这倒确是和钟黎很有的聊头。
丰瀚文他爹是土匪发家,大字不识一个,是以对这嫡亲的儿子满怀期待,希望他能弥补一下作为老子的遗憾,做个出口成章的读书人。
从他名字中,对这期待,自也可见一斑。
丰瀚文却偏偏没能顺着他老子的心意,在自小浓厚的强行营造出的读书氛围下,偏在玩枪动刀子的道路上一路撒丫子狂奔而去。
要说父子俩怎么是亲父子呢,丰瀚文本人虽说不喜欢读书,却偏对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最是情有独钟。
以至瞧起来便情殊流俗的钟黎甫一出现在他的眼前,便叫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丰大少爷心神摇曳起来。
钟黎自在了两年,终于把打陆新禾那儿骗来的钱财挥霍一空,恰好碰到这送上门的胖头鱼,怎会不动心思呢?
“这位丰公子,倒比我要大气很多。”陆新禾垂眼看他,“他从一开始,便知晓老师你男子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