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愿意去n市的人可不多。”
“那也未必。之前听说你常年在国外,现在n市已经发展得很好了。之前有人告诉我,那个城市很漂亮,河滩上有很多白石头,又薄又平,重量合适,打水漂能打得特别远。”
“嗯。n市以前是瓷器贸易的中转站,也烧瓷。别人告诉你的白石头不是石头,是烧窑剩下来的底托,一种陶片。”纪明仪说到这里笑了,“不过没人因为找打水漂的石头去一个地方工作吧。”
简衡的眼睛闪了闪:“n市挺好的。我很喜欢。不过菜确实不太合口味。”
觉得小笼太甜的人最终也还是把十二个包子一扫而空。简衡把汤分给了他,他也没推辞。吃完东西后,简衡的脸色恢复了,他望着又微妙沉默起来的纪明仪,动了动嘴唇:“我还想喝点水。我又渴了。”
纪明仪点头,给他找来水。简衡一口气喝了大半,放下水瓶后,发现纪明仪正盯着自己,他不由抿住嘴唇,将只剩下一个底的水瓶递过去:“要么?”
纪明仪摇头,简衡索性把所有的水都喝完了,接着,毫无预兆地,他从被子下伸出脚,轻轻踩在了纪明仪的腿间。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两个人的澡都白洗了。
离开酒店时已经将近深夜。简衡直到坐上出租车,才反应过来,纪明仪就住在这间酒店里,完全不用考虑留不留他过夜这种事。可他既然已经离开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何况今夜他也一点都不想在酒店的床上过夜。
简衡有点懊恼地想,不该做最后那一次的。或者说,要是知道还有,至少不该吃那么多东西。清晰的反胃感带来了新奇的幻觉,好像男人的东西还强硬地楔在身体里。这让简衡一路上都在回想到底有没有收拾干净,或者是不是被塞了不应该的东西。
可是他也清楚,这一切当然都是错觉,异想天开的美梦也未可知。打开房门后,熟悉的气息环绕住他——肥皂水洗刷过地板后的气味、廉价杂木家具在回南天后返潮残留下的轻微霉味、还有久无人住的屋子那怎么也无法避免的灰尘味道,早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