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腰间一轻。
季行觉风似的掠过,灵巧得像只猫儿,朝戚情眨了下左眼,收起了这只危险的控制器,不太真诚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戚情的下属。”
他俩可是合法的夫夫。
察觉到伊瑟即将爆发的肌肉,戚情果断后撤,退到季行觉身边。
伊瑟并没有追击而上,而是再次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雕塑。
那个与季行觉面容神似的神像仍旧悲悯地望着他。
他身后是围着教堂、数以千计惶恐不安地望着这一切的教徒,明明被簇拥着,却似乎孤零零的只站着他一个人。
伊瑟干涩地开了口:“殿下……您连一点奢望也不愿施舍给我了吗?”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对着那个雕塑说,还是在对着季行觉说。
季行觉略一沉默,嗓音一如既往的柔润好听,却也坚定如冰:“伊瑟,我不是你的神明。”
伊瑟脸色惨白。
季行觉无声叹了口气,盯着这个将他带回这个世界的人,眼神复杂。
他当然痛恨伊瑟报以他的名义做的一切极端癫狂冷血事,但也难以否认,如果不是伊瑟,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与戚情并肩而立。
“伊瑟,你最后的倚仗也没有了。”季行觉再次道,“投降吧。”
伊瑟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冷不丁道:“你不是殿下。”
戚情略皱了下眉,不咸不淡道:“他当然不是你的殿下,你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