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情给他递了杯水:“我去就好,你不用回去。”
“不,”季行觉润了润干燥的唇瓣,弯弯嘴角,“圣教团的目标是我,我才是鱼钩上的诱饵,我不去,怎么能搅得动局面?”
戚情在心里默默规划了条采用短途跃迁回帝都的路,接过话茬:“你不是鱼饵,我也不是。”
季行觉“唔”了声。
戚情低下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闭上了眼:“阿行,只要你在,胜利就属于我们。”
季行觉缓慢眨了眨眼,也闭上眼,闷闷笑道:“懂了,我是你的……胜利男神?”
季教授一向是毁灭气氛的好手。
戚情无言地揉了把他的头发,看季行觉哼哼着歌去把没喝完的水浇给花盆里的花,虽已入夜,基地却灯火通明,灯光勾勒出他半边秀致的容颜,线条美好得不可思议。
神吗?
戚情盯着季行觉的侧影,他从未臣服于声色犬马的皇帝陛下。
他只臣服于他的神明。
然而他的神明貌似准备谋杀一株无辜的花。
戚情三两步上前,抢救下差点被淹死的阿行,把多余的水倒出去,垂下目光:“你对我的阿行有什么不满吗?”
季行觉用指尖扒拉了下这盆晶莹剔透的阿行:“你给它取什么名不好。”
戚情捉着他的手,低声道:“我想有个理由叫你的名字。”
在前线的时候,季行觉可供他光明正大思念的,就只剩呆呆傻傻的小机器人和名字了。
“那也不行,”季行觉严肃地道,“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