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远不再挣扎了。
窗外的月色好深,透过窗帘溜了进来,窥探着算不上温情的这一幕。
他们的身体那么近,那么契合,可心偏偏离得很远。
南恕吻着他,呼吸交错,他的吻也不再凶狠,而是带着狂乱,明明他已经拥有了时知远,可他好像不知该怎么做了,他的手护着时知远的头顶,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时知远感到脖间温热。
南恕哭了。
时知远被他抱得很痛,听见他哭着说:“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饶恕我?”
时知远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茫然。
饶恕?饶恕谁?谁来饶恕?
犯下大罪的是谁?是他吗?是这个正掠夺他所有呼吸感官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弟弟吗?
时知远认了似的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饶恕。
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