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停在原地,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随即许酩从后座走了下来。
这家店价格不低,有时候预约都订不到位置,而许酩没用太长时间,几分钟后拎着盒子走了出来,后座下来一个男人,同样西装革履,正在车边与他交谈。
南恕走近,隐约听到许酩在交代公司的事情,不知道那个男人问了什么,南恕听见许酩说:他挑食,唯独喜欢吃这家菜。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没再上车,许酩坐车离开了。
南恕回到时知远居住的小区,果不其然看见了那辆迈巴赫,他心里的猜测被证实,那些菜是为时知远订的,这个男人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家门,原来他哥哥已经和他熟悉到了这个地步。
落地窗前的窗帘靠在两侧,阳光的照射让南恕无法看清客厅,他站在树下,片刻后看见许酩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穿着黑色的衬衫,整个人像在自己家一样神情自若。
许酩没走开,背对着他,南恕看见了时知远,两个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手指抠出了血,此刻的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胸腔快要爆炸。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和时知远是什么关系,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时知远不认又怎样,他照样是他弟弟。那个从小就被时知远带大的弟弟,不允许时知远对别人好的弟弟。
人都是无法真正看清自己的,南恕也压根不会去想这些年来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在c市没朋友没关系,身边的人不喜欢他也无所谓,那个开朗拥有完整家庭的他早就消失在了五年前,他唯一的念想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想回到他身边,想拥有他,想让他只属于他自己。
想把时知远和他锁在一起,生与死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只要时知远在他的视线里,只要他不离开,只要他和他说说话,他怪他,恨他,骂他,打他,没关系,只要时知远和他在一起,时知远只能和他在一起。
他好像从小就被时知远惯坏了,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得到了就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小时候的他不允许时知远离他太远,不允许时知远抱别的小孩,不允许时知远不听他的话,恶劣吗?时知远让他变成了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弃了他,他是哥哥,要承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