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回过头,红着眼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先生……”
郑君里被他叫得心头一紧,扣住他的手指,低声哄他:“乖。”
陶知意在床上能有多乖,郑君里在床上就能有多坏,非要把人弄得前后都湿透了,膝盖跪不住了,才肯一边吻着陶知意的肩头,一边毫不留情地顶进去。
陶知意揪紧床单,感觉自己像是被郑君里锁住了一样。这把锁温柔又霸道,让他除了郑君里怀里之外,哪里都不能去,也哪里都不想去。他喜欢这样的安全感,即便这个姿势看不到郑君里也没关系。
郑君里的手肘撑在他耳边,小臂上的青筋微微鼓起,看起来就很有男人味,也很可靠。
陶知意松开床单,偏头在郑君里手背上咬了一下,顺势将眼泪蹭在了枕头上,在愈来愈快的性爱节奏里,枕头上的那点湿痕理所应当地被忽略。
其实,是因为他有一点想哭,用这个姿势做的话,比较不容易被郑君里发现。
?
返程的高铁上,陶知意一直在不停地重复吃东西和睡觉两件事。
他吃了郑君里给他买的旺旺雪饼、巧克力派、牛肉干、水果软糖、草莓酸奶……
他断断续续睡了很久,但只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个早上,他没有因为嘴馋去外面买早餐,没有遇到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面包店没有一位只喜欢法式可颂的新会员,绘画班没有请过什么特别的模特,他也没有和哪个同属相的有缘人在寺庙里求过签算过命。
梦到陶知意到了第二个本命年,二十四岁了,还是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离开过爻海,更没有来过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