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就像他的信息素能在傅渊濒死之际唤醒他的身体机能一样,傅渊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在闻到那气息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他越是抗拒,那信息素来得就越猛烈,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腺体开始缓慢工作,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体内释放出来。

傅渊的喉咙收紧了,他还从未试过这种煎熬,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简直比他在汐海打了14天13夜背后长满疹子,一躺下就痒得厉害时还要难熬。

他隐约听见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和贺兰枫低低的喘息声,那让他的大脑更加无法忘记昨天发生的事,他有一种强烈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或者哪怕是看一看贺兰枫此刻的模样也好。

他强忍着心底的欲望问道,“这个强度可以吗?”

贺兰枫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已经无法回答了,他想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信息素的威力,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动摇的alpha的信息素他根本无法抵挡,他的身体好热,伴随那灼热的温度,大脑想得更多的竟然是傅渊。

他记得两人昨天纠缠时傅渊的模样,那双充满情、欲又深邃的眸子几乎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当他意识清醒映入眼帘的都是那双仿佛要将他吸入其中的眼睛。

傅渊是喜欢他的,他从那双眼睛中就看到了对方的感情,明明他并不是很懂情爱这回事,却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他突然想再看看那双眼睛,确认他是否仍旧像昨天那样看着自己,他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明明距离傅渊只有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两人好像隔了很远。

如果能看到那双眼睛,身体的燥热也就能很快平息下来了吧?就像昨天那样……

贺兰枫的脑子已经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一个执着的念头让他撑起身子下了床,朝傅渊走去。

傅渊听到了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的沙沙声,他的心脏就好像煮沸的水,扑通扑通地冒着气泡,当那黑影遮住头顶的灯光,他几乎想挣开绳子扑上去。

然后,那一直阻碍着他视线的床单终于被拉下来,他看到了贺兰枫迷离的双眼,他微红的皮肤让傅渊呼吸一滞,双目几乎黏在他身上一般无法移动。

他看到贺兰枫朝自己伸出手,那微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他的眼角,似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这样的贺兰枫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他突然命令道,“坐下。”

贺兰枫好似对此无知无觉,顺从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下一秒傅渊便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恢复得很不错啊!”莫斯里欣喜地看着仪器上的数字,起身时还拍了拍傅渊的肩膀,“才短短一天,信息素浓度就又回升了6点,已经超过10点了,这样下去恢复应该不是难事。”

傅渊和贺兰枫两人双双红了脸,谁都没有说话。

昨天的测试最终以失败告终,房间内旖旎的痕迹就好像是对他们试图抵抗自然法则的惩罚,贺兰枫更是完全不愿回想,因为记忆的最后片段是他主动向傅渊走了过去……

难道,就没有什么能抵抗信息素的方法吗?!

“不过运动也需要适度,你们这两天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可以休息了。”

傅渊一愣,贺兰枫的眼睛却瞬间亮起来,好像被宣布刑满释放的囚犯。

莫斯里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朝傅渊做了个鬼脸,“你小子是不是很失望?”

傅渊抽了抽嘴角,心中升起一股想打人的冲动,“怎么会?我只是在想那样好不容易恢复的信息素会不会又变弱。”

“多少会变弱一点,不过因为你们现在采取的直接刺激腺体分泌的极端方法,所以效果有所反弹也很正常。只要之后几天,自己有意识地进行信息素收放训练就可以了,就算一开始仍然无法释放信息素也没关系,但要按照以前释放信息素感觉坚持训练,具体训练方式就不用我说了吧?你是军人,这方面肯定比我更专业。”

贺兰枫立刻点头,欣喜的情绪几乎溢于言表。

失望地说,傅渊还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

之后几天,傅渊就几乎看不到贺兰枫的人影,他进行信息素练习的时候从来都离自己远远的,再不就门窗紧锁,防狼似的防着他,那种感觉让傅渊觉得前几天发生的事都是做梦一样。

而贺兰枫的信息素也的确在渐渐恢复中,几天下来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了20点,这样下去傅渊觉得对方可能不再需要自己了。

莫斯里朝傅渊身上拱了一下,“看贺兰枫恢复这么快,你是不是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