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贺兰景坤标记自己的人是傅渊的事,一方面他不想再提及这件让全家人都倍感痛心的事,另一方面傅渊已经死了,标记也解除了,再讨论这些似乎也都没有意义。
可贺兰景坤却在他的沉默中看出了端倪,只是这个结论让他不太敢相信,一双细长的眉毛也跟着蹙起,“傅渊?那我倒真是小瞧他了。”
贺兰枫蹙眉,下意识反驳道,“和他没关系。”
贺兰景坤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半响,缓缓道,“在你踏出这扇门之前,先想想怎么和父亲母亲解释吧,尤其是母亲,他对你的情况非常担心。”
门打开又关上,贺兰枫深深地吸了口气,但不知是不是身体太乏力,连吸气的动作都让他的肺部一阵疼痛。
他看向左边的衣柜,那上面挂着一面镜子,镜子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面已经因注射剂的针头搞得满是淤青。
早知道当年就好好跟重清颜学习一下注射剂的使用方法了。
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过去,他太依赖傅渊了。明明知道这份力量不是自己的,却还使用得如此心安理得,结果短短几天就搞成这样。
几天,今天是第几天来着?
贺兰枫在心底默默地数着。
他又睡了一晚,才算是将连日奔波的疲惫身体恢复过来,不过出了这扇门才是斗争的开始。
母亲问他标记的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这么多抑制剂,贺兰枫不想提傅渊的事,也没法继续说谎,只好承认自己的标记在战争中不知不觉就解除了。
贺兰夫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