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问:“怪我什么?”
温语寄鼓了鼓腮,说:“怪你招灾。”
黎颂笑出了声,说:“怪我太帅还差不多。”
温语寄觉得有点神奇,今晚的事情太突然了,但是他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特别不适的感觉,黎颂挡在他前面,他就只看得见黎颂。
他弯着唇,坐在沙发上看他往电视上边的墙上敲钉子,说:“这个挂起来肯定特别好看。”
黎颂温声说:“肯定好看,其他的都在袋子里,你看看放在哪儿。”
他们做了好几个八寸的相框,可以摆在家里的很多地方。
他放在书房里了两个,放在电视边上三个,冰箱旁边的玻璃储物柜里放了几个,又跑去卧室,放在组合的柜子上。
出来的时候黎颂已经把大相框挂好了,这里最显眼,随时都能看到,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起,一起装饰着他们的家。
温语寄站在照片前,歪了歪头,黎颂于是也跟着歪了歪,很无聊的小举动,但是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小城的喧闹逐渐止歇,夜色深沉。
三月一号开学,黎颂哄了温语寄小半个小时才把人叫起来。
两个人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班,到班里的时候温语寄还迷糊着,昨晚他有点失眠,现在困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后门没开,他们只好从前门进去,班上一片安静,班主任正在讲台上抱着胳膊看早自习。
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非常轻易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接着就是轻微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