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寄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从里衣兜里摸出一个水银体温计还有两盒药,说:“我之前摸你的体温有点儿热,你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黎颂这才觉得脑袋有点儿昏沉,不过症状不重,他刚刚都没注意。
他把温语寄递过来的体温计夹在腋下,温语寄倒了杯雪梨茶递给他,温度刚好。
“你睡了一下午”,温语寄托着腮说:“我想叫你起来,但是王小妞拉着王奶奶过来看了,说睡一觉发发汗就好。”
黎颂喝了口茶,觉得发干的嗓子明显舒服了些:“你下午和小姑娘在一起玩儿了?”
温语寄眼睛亮晶晶的:“一起做了灯,你看见了吧,喜欢吗?”
黎颂弯唇,说:“好看。”
他叹了口气,说:“我们家宝贝怎么这么好……”
他漂亮的眼睛看着温语寄,很认真的说:“小语儿,你以后只能对我这么好。”
温语寄歪了歪头,不假思索的说:“好。”
他对他的每个承诺都做的如此轻易,轻易地甚至不像是一个承诺,但是温语寄不会背离承诺,黎颂如此笃定着。
他自己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温语寄给了他这种叫安全感的情感。
杏树上的彩灯缠在苹果雪球上,挂满了枝头,像是一棵苹果树,冰灯晶莹剔透,工艺品一样栩栩如生。
黎颂在院子里拍照,大男孩儿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在温语寄给他建造的小乐园里乐不思蜀,直到温语寄站在门口叫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屋。
温语寄有点儿生气:“我一会儿没看见你,你就跑出去了,现在是不发烧,你非要把自己折腾发烧了才高兴是吗?”
黎颂把笑意埋在眼底,清冷的声音放的很软:“我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