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立体几何题。
他抬头看了眼黑板上老师画的繁复的辅助线,看的眼晕。
他撑着下巴研究了会儿,在草稿纸上画了几何图案,十分随意的勾了几条线,又想了会儿,重新画了一个,换了种辅助线画法,也没写解题过程,推到了黎颂手边。
黎颂低头看了,弯了弯嘴角。
两个图,两种解法,确实是比老师那个解的简单,甚至第二种解法连自己都没想到。
他太聪明了,以前一起讨论题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现在感觉更加明显。
温语寄画的线很直,字迹是和他表面腼腆风格截然不同的大气,有点儿野,但是颇有风骨。
他把纸留下,换了张写道:“宝贝真厉害。”
温语寄把纸条压在了手下,趴回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黎颂好烦,都说了不让他叫了。
他弯着唇,继续补眠。
数学老师为了照顾大多数学生的平均水平,讲课难度压得很低,对黎颂来说,课听与不听的区别都不是很大,所以他依然用着之前学校的练习题,刚到这里没找到温语寄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特别的焦躁,根本没有心思去学习。
他整理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又在自习课上快速刷了一整套题,确定状态没有下滑,又另外准备了一套难度相当的放在了温语寄边上。
温语寄被叫醒的时候有点儿生气。
他有起床气,但是很少和人发……主要平时也没谁会叫他,可今天一天里他就被同一个人叫醒了两回。
他还想睡,把头换了个方向,面朝窗户,继续睡。
黎颂从桌子下边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的捏了捏。
温语寄用了点力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