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听不懂的。

在他们看来,这老头就是个老变态,不知道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反正亚洲人长得都是一个模样。

他们只知道,在他们的认知里,监狱里的恋童癖是所有犯人中的最底层,是垃圾,也是可以随便修理着玩儿的。

眼看着墨西哥少年操起了角落里的一根拖把杆,朱守成肝胆俱裂,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竟然硬是挣脱了马脸的禁锢,扑在了门上,拼命凿门,声嘶力竭:“来人啊!警察呢!你们管不管?你们——啊!!”

他被人揪了回去,狠狠按倒在了床上,一张脸被床栏挤得变了形状。

不远处的两名狱警隐约听到了牢房里传出的朱守成惨痛如杀猪的嚎叫声。

他们对视一眼,一脸的习以为常。

“他们又在调理新人了。”

“随他们去吧。”

两人各自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继续忙着登记了。

……

另一头。

朱守成的儿子儿媳回家时,发现父亲不在家,也没上心,还以为他又出去溜达了,直到儿子发现朱守成的手机落在了家里,才着了慌。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朱守成的儿子联系了当地警察,结果却反被人通知了父亲的事情。

刚听到朱守成的逮捕理由时,朱守成的儿子以为这是个滑稽的玩笑。

可当对方无视了他们的质疑,冷冰冰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保释朱守成时,夫妻两个全呆住了。

撂下电话后,跌坐在沙发上、花了整整三分钟,朱守成的儿子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但他在发呆过后,还是马上采取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做法。

他挽起自己的西服:“我去一趟警局,把我爸保释出来。”

然而,平常对父亲百般夸奖的妻子阿梅却是一反常态:“你先等等,我们好好谈一下这件事。”

儿子急道:“回来再谈!”

阿梅扯住他:“你给我坐下!脑子清醒一点!你爸现在……不能急着往外捞!”

朱守成的儿子快疯了,吼道:“他可是我爸!我怎么能让他在牢里受罪?”

阿梅也是如此,吼了回去:“我知道那是你爸!可你呢!事业不要了?你刚到美国,事业刚刚起步,要是被人知道你有这么个恋童癖的老爸,你还花巨额保释金保释他,替他打官司,你的事业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