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早了,战斗可能还没有发生;去得晚了,就来不及了。”池小池说,“只要我救了他的命,他选择加入我们的可能性大于70,值得一试。”
“你不怕他是‘鲶鱼’?”
池小池取出一张卡片,将那发光的扑克状物体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斜眼淡淡地看他。
“‘鲶鱼’的目的是杀人,总要设法下手的。这就要看你够不够警醒了啊。”池小池笑,“看你的了。”
“白安忆”注视着池小池的背影,突然没头没脑地发问:“……你经历过什么?”
他仍是不信,池小池是从正常的人类社会中来的。
正常的社会背景,不该生出池小池这种怪胎。
池小池背对着他,口吻平静:“不值一提。”
“冒昧问一下。你的父母都还在吗?”
池小池在记者那里应付过很多次类似的提问,对答如流:“父母双全,目前都还健在,没有离婚。”
“他们会打你吗?”
“你是鲁豫吗。”池小池说了个冷门梗,倒是把自己逗得抿嘴一乐,“他们不打我……很少打我。最多也就是不理我。”
“同学关系?”
“都还好。”
“没有碰见过校园霸凌?”
“遇上过,一个小团体。后来我对其中一个参与者说,不管我受到什么欺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最后我都会只把帐算在他头上:我揍不过他们五个,总揍得过他一个。他被我揍了几顿后,他们就不找我了。”
“职场霸凌?”
“我是拍电影的。起点还不错,也有点关系,剧组里基本都是熟人,总捧着我。”
“工作压力大吗?”
“不大。对我来说,演戏不算难。”
“会挨骂吗?”
“常常。所以我偶尔会骂营销号解解闷子。”
回答了这么多问题后,池小池笑:“白记者,采访结束了吗?”
“白安忆”得出了一个结论:“你真的是个怪胎。”
池小池不置可否地一颔首:“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