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多了一名十三皇子,那又如何?

一个一无威信,二无兵权的少年,哪怕武艺超绝,若是逞能冒进,也是个死。

毕竟战场之上,弓矢不长眼,可不会认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

在他构想的功夫,车帘又被撩开了。

车帘后是时停云喜形于色的脸“阿陵,取纸笔来。”

褚子陵很聪明地没有在公子师面前询问他有了什么喜事“是。”

不外乎是边关胜仗之类的事情。

他不关心南疆那边死了多少人,也不关心北府军这边有多少伤亡,他只希望,在自己的计划推进到最紧要的那一步时,南疆的局势不要太差。

他取了纸笔和小桌案来,捧入马车中,又取了小木筒来,在外等候。

时停云回信向来快,不过小半时辰,内里便传来搁笔声。

“信筒。”

褚子陵依言呈上。

时停云待墨迹稍干,把纸张卷细,塞入小信筒,又合上扭盖“印章。”

说到此处,时停云抬眼,注意到褚子陵额上的一层薄汗“算了,你这一趟趟的,跑着也累,你找到印章后,用火漆印将信封好,便用信鸽送出去吧。”

褚子陵心中猛然一喜,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这么顺利吗?

他本打算在敲上火漆印后,在有·毒的印泥上再滚一圈,哪怕印记模糊些也不打紧,反正鸽子有时在路上歇脚饮水,或赶上雨天,也难免会把火漆弄花些。

没想到时停云竟会将盖章的事情交给他做……

还未等他想完,马车角落里突然冷冷地响了一声“停云。”

褚子陵心一寒。

于风眠……

谁想于风眠道“莫要喜形于色,稳重一些,方能为将士们做好表率。你来,同我讲一讲这章书中说了些什么,你又有何见解。”

说罢,他往褚子陵脸上剔了一眼

还不去办事?

褚子陵领命,驾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