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想让自己蹲到冬天的空调外机前冷静冷静。

娄影神情不变,爬起身来,倚在软枕上,客客气气道“劳烦。”

池小池想,娄哥大概是怕他难堪。

娄影这样自然,池小池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解了他的两颗里衣扣子,搓热掌心探了进去。

为了让他坐起的身子不往下滑,他揽住了娄影的腰。

池小池许久没有跟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了,有点僵硬,手捂住了就没敢动。

娄影这具身体腰细得很,体重也轻,抱起来不困难,不过他大概是真的烧得有些昏沉,或者是腰部受不了久坐,侧了侧头,顺势将头靠在了池小池肩膀上。

有点不正常的体温烫着皮肤,被贴着的地方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池小池“……”干。

那种被池小池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情感又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毯子是纯正的羊毛毯,很厚,池小池一手给娄影暖着,另一手搓着娄影的羊毛毯子。

起球了,他就揪毛球。

娄影被他的小动作惹得直想笑“你在干什么?”

被抓现行的池小池镇定道“先生的毯子真好,我搓个电火花给你看。”

等到阿书取来酒与热水,看到师生二人这般亲昵,暗暗感叹了一声公子待人总是这样心诚,对公子的敬慕又多了三分。

他把东西留下,便又捧着粥碗离去,打算热一热,把鸡茸熬化了,喝下去暖暖的,也养胃。

阿书一走,池小池拿起酒,打算与热水和一和,涂抹到他掌心脚心降温,再为他擦一擦身。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有可能是欠费停机了。

池小池从仓库里取了两张预备好的卡片,用在娄影身上,果然卡到病除。

他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娄影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耳朵烫得要命,他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狼狈。

他努力地保持镇定“……先生能劳动贵头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娄影温和道“阿书知道我病了,我们得演给他看。”

不等池小池反驳,娄影又体贴地补充“而且这样可以治你的病,帮你做脱敏治疗,不好吗。”

说罢,他捏了捏池小池滚热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