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电磁车的展雁潮来到他为季作山的弟妹购置的小屋前,却没有见到里面亮灯。
在这种地方开进一辆电磁车来着实招眼,许多藏在暗处的小孩儿忍不住好奇,趁他下车后偷偷前来抚摸车身。
他也顾不上呵斥他们,把餐盒拎在手里,整一整小领带,迈步朝房子走去。
按理说,季作山那么顾家的人,明天要去“伤疤”,肯定要回来见弟妹的。
想到一会儿能见到季作山,展雁潮肚子都有点饿了。
展雁潮当然不会懂得什么叫“非请勿入”,这房子是他买的,他自然有钥匙,不至于蹲在外面喂蚊子。
他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摸了摸墙边,在蹭了一手灰色墙灰后,终于摸到了一根电灯绳。
他满怀希望地用力一拉——
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桌椅,没有人气,只有一方用砖砌成的床铺。
展雁潮的心也刷地一下空了。
他在房内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茫然地想,去哪儿了?
他左右看一看,发现床铺边缘放着一个小小的信封。
展雁潮拿起来,往下一倒,丁零当啷地跳出了五把小钥匙来。
他不甘心地又往下倒倒,又伸手掏了掏,发现里面除了五把钥匙,确实不再有只言片语。
展雁潮更加茫然了。
他没有愤怒,或许是这里没有东西能给他砸。
他把餐盒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没掸一掸灰,跟着坐了上去。
展雁潮坐了一会儿,想,不能把餐盒带回去,让大哥看笑话。
于是他把餐盒打开,把吃的都拿出来,摆了一床,一口口往嘴里塞,颇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
但东西吃进嘴里,统一地变了苦味。
他捧着饭碗,眼泪就掉了下来。
明明之前他对我那么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伤疤”暑训正式开始前,罗茜总算确认,按照国家标准测算,季作山的精神力起码是2s级以上,如果稍加训练,突破3s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