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潮嗤笑“我怕他们议论我?”

展雁翎没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展雁潮拿指节敲着面前的红木长几“他们糟践小季,不就是欺负小季不跟他们计较吗?”

展雁翎一抿唇。

果然,像父亲和管家说的那样,是为着那个已经和展家解除了关系的人牲。

展雁翎没跟季作山相处过,只是偶尔回家探亲时看到过那个沉默又英俊的孩子,他话很少,见人未语先笑,只是那笑的弧度不大,反而有种清冷感。

展雁翎不懂从小实力就超出同龄人一截的弟弟为什么要养人牲,直到他前段时间收到了一条经由内线发送来的视频。

那个眉目冷淡的少年在封闭的测试室里进行精神力的测试。

等他释放出精神力后,表盘状的测试仪指针从起始点狂转了二十余圈,从测试仪变成了一盘快放的cd。

少年转向摄像头,歪头询问“测试结束了吗?还是要换一个仪器?”

这条视频发送的对象是军内师部级以上的所有人。

可以说展雁翎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季作山。

他原本以为,弟弟是瞧出了他的能耐,打算把这个人牲物尽其用,但现在看来满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展雁翎说“雁潮,你现在不大对劲儿。”

展雁潮张扬地一掀眉毛,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和失落“怎么?”

展雁翎问他“你是把他当人牲,还是当别的什么?”

展雁潮有点烦躁“谁说他是人牲了,他是小季啊。”

展雁翎盯着他,发现他神态不似作伪,不觉疑道“你把他当朋友?可我听说,你对他的态度好像并不算好。”

展雁潮看着杯中的红茶,忿忿道“我对他很好!是他没良心!我没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这样过。”

展雁翎说“你对待所有朋友都是这样的?”

展雁潮理直气壮“我没有朋友。”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委屈。

从小到大,他都只有季作山一个朋友。

他发脾气,有人兜着,他就一步步恶劣下去,偏偏唯有季作山从不生气,就让他忍不住去探季作山的底线在哪里。

展雁潮觉得是季作山把自己惯坏了又甩手而去,越发觉得这人可恶至极,咬牙切齿地想,找到理由了,明天就拿这个理由去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