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教练都直起身子来,看向场中两个年轻人。
……这是节目的内容之一吗?
贺长生耳朵嗡嗡作响,血流直往脸上涌“你……”
冬歌耐心地取下了他一只手套,又将自己的右手手套扯下,与他五指紧紧相扣。
那两只手套被他信手抛向场边的观众席,引起了一阵小规模的哄抢。
贺长生眼睛追着手套,却被冬歌贴住了额头。
冬歌口中呼出的气流灼热“贺长生,不看手套,看我。”
贺长生眼圈隐隐发起热来,却避无可避。
在观众惊喜和讶然混合的呼喊声里,贺长生望着冬歌,低声道“你不是——”
冬歌的耳朵通红通红的“我习惯和前辈……握手的感觉。”
贺长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本能地握紧了冬歌的手,和他火烫的掌心相贴“那,那很好。”
冬歌说“我们开始吧。”
贺长生“嗯。”
冬歌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说,前辈,我们开始吧。”
贺长生注视着冬歌的眼睛,目光里似乎噙着两颗星。
冬歌只觉过了有一世纪那么长,终于盼到了眼前人的一点头“嗯。”
他笑了起来,伸手向配乐师示意,可以开始了。
冬歌选定的不是恋爱曲,而是一首《suerheroes》。
这是为自己选的,也是为贺长生选的。
两名少年携手踏上冰面,冬歌如水的袖子一甩,轻盈如燕。
从芬兰回来后,冬歌与贺长生去了一趟以前他每周必去的小区。
他让贺长生在楼下稍等,自己则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到五楼。
再往上走,迎接他的不再是温暖的家,而是一条通往楼顶的楼梯。
冬歌走到楼梯最顶端,缓缓坐下了。
……这幢旧公寓里从来没有过六楼,就像他从来没有过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