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妈说“你们在哪家ktv玩儿啊?散场后我叫你小叔去接你。”

娄思凡马上说“阿姨,别担心。等场子散了,我把冬歌他们送回来。”

冬妈“哟,这怎么好意思。”

娄思凡笑笑“我年龄最大,应该的。”

眼看着三个人打冰场里走出,蹲守在一边抽烟的黄毛观察了三人一番,给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小混混们发了短信。

“目标是淡蓝色外套,戴帽子的。”

“千万别动穿红色的人,那是老大弟弟的菜。”

“时间和地点已经发给你们了,那里的出入口就一个。等机会上。”

等散场时,时间已指向了十二点。

正月里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因此晚上出来和朋友疯玩的人较少,街上不少商店已经熄灯关门,还亮着灯的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家洗头店。几张从门上被撕下的旧对联被冷风卷着满街乱飞,发出扑啦啦的纸响,仿佛剪坏了的纸钱。

ktv开在一条曲里拐弯灯光昏暗的巷子里,三人走出ktv,还要走过三个巷口才到大街上。

穿过第二个巷口时,三人同时听到前方传来荒腔走调的歌声。

娄思凡察觉到浓烈酒气的靠近,微微笑了。

……果然来了。

不枉费他昨天把唱k的地点婉转告知表哥的努力。

但他旋即作出一副厌恶至极的口吻“长生,冬歌,我们靠边走。”

贺长生点点头,伸手牵住走在最外圈的冬歌的袖子“靠边。”

但等那群迎面而来的人近在咫尺了,贺长生才发现什么叫避无可避。

他们跟蛮牛一样,不闪不避地怼在了冬歌的肩膀上。

冬歌被撞得一歪,扑进了贺长生怀里。

娄思凡怒了,一步跨出来,厉声呵斥“你们做什么?”

冬歌没说话,而贺长生对这种“找事”的节奏实在太过熟悉,伸手去拖娄思凡,想示意他别跟这群人对呛。

但已经晚了。

为首的一个胖子醉醺醺的,嗬地一口痰吐在了娄思凡的鞋上“哟,挺牛逼的啊。”

娄思凡严肃指责“路这么宽,你们非要撞人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