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思凡有点诧异,扭头看向贺长生。

贺长生一是愧疚弄伤了冬歌,二是和冬歌共享了秘密,当然不肯再把冬歌交给别人“磨合不好可以慢慢来,双人训练我比较有经验啊。”

娄思凡其实不大乐意“这也太麻烦你了。”

贺长生说“我是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长生实在不习惯撒谎,说着说着就背对了冬歌和娄思凡,锁骨都红红的。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把保温瓶里的病号饭往外拿,蔬菜丸子汤、虾干白菜、香菇瑶柱炒肉,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

他背对着两个人,话却是对冬歌说的“下次训练,我会小心。”

为了配合娄思凡,冬歌在贺长生看不到的地方,依次递进地露出了“惶恐”、“反感”、“双人训练最讨厌”的表情。

娄思凡果然放松了警惕,笑道“那小冬歌就交给你啦。”

贺长生摆弄着碗筷“……嗯。”

冬歌的确交给了他。

在训练和上课的闲暇时分,贺长生开始往男单的训练场来。

他不爱玩手机,只背着包在场边站着看训练,或是坐着画舞蹈设计作业的草稿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冬歌训练时,他总是格外有灵感。

这么个唇红齿白的人往场边一戳,就是一道风景。

贺长生的美人之名不下于冬歌,这么一个人有事没事就跑场边杵着,实在打眼得很。

女单的人在隔壁起哄“贺帅哥,等谁啊。等女朋友的话来这里啊。”

贺长生放下笔,耿直道“我等冬歌。”

场内的冬歌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贺长生,顺手将汗湿的额发撩上去。

贺长生冲他点一点头,继续安安静静地画图。

碳素铅笔在纸上描出的轮廓,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像冬歌。

不管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眼里,贺长生都是空有一张多情脸蛋却不解风情的那一挂,因此他说是带冬歌训练,就真的是训练。

哪怕两人搂抱在一起,也很难让旁人觉出有什么暧昧的情愫,因为他们的对话实在是乏味单调到了极点。

“再来?”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