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冬飞鸿和池小池一起下楼坐上车时,他才把刚才被打断的问题继续了下去“周五下午训练结束后,我去接你吧?”
池小池系好安全带,用冬歌的语气道“……我要训练的。”
“总要有张有弛才好。”冬飞鸿说,“家里附近有一个滑冰场。那里的老板是我初中同学。”
房子都建了,再建个滑冰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池小池想了想,才小幅度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冬飞鸿的提议。
冬飞鸿一笑,探过身去,把池小池的围巾紧了紧“车子有点老了,空调不大好,别着凉了。”
池小池垂下眼睫,长软又翘的睫毛掩去了他眼里的一点郁色。
目送着池小池进了体校,冬飞鸿进了车里,把车窗上的水汽擦去,准备一会儿找个没人没摄像头的地方再表演个人间蒸发。
无意间,他发现远处有几个高中年纪的杀马特在马路对面的小巷子口探头探脑,盯着冬歌的背影指指点点。
然后他们就把他们的乌龟脑袋缩回了巷中。
“他,就那个小子,昨天他把我弟打了。”
“就这娘了吧唧的二椅子?一挑四?”
“够尿性的啊。”
“可不是吗?真他妈尿性。我那弟也是个怂的,还叫我别找他事儿,他有人罩。我呸,熊包一个。我虚他?他给我弟弟没脸,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这事儿能算?”
“那咱们整死他?”
“整。可别往死里整啊,这玩意儿好歹也是个运动员,整残了,哥几个也落不着好,削他一顿就得。”
“这学校管得够严实的,不让进吧。”
“这年纪的小孩儿哪有不溜号逃学的?”
“对,让你弟给我们盯着。他总有落单的时候。……谁在那儿?!”
几个人正聊得兴起,却听一个染银发的人高马大的胖子叫了一声。
他指着巷口说“刚才那边一直有个人影。”
其他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见。
薛一柏的哥哥撇了撇嘴“你他妈眼瘸了吧。”
银发胖子一直是面对巷口站的,从两三分钟前他就发现巷口处有一团形状不大正常的影子,然而他没往“有人”的方向去想。
可就在刚才,那团影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