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瞪着他“那你还来做什么?”
沈长青动手把带来的大信封拆开。
“……以前,我总觉得我没得选。”
“后来,有人告诉我,一切总会有得选的,总会有办法的。”
看清那信封里的东西,周开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他珍藏的邮票集!父亲留给他的邮票集!
他不敢置信道“……沈长青,你要干什么?!”
“……做我很早就想做的事情。”沈长青说,“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么一本死物,却把活着的人不当人。”
他翻开第一页,从里面抽出一张邮票。
周开动弹不得,他只能拼命摇头,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灰败之色“不要……我求你不要……”
沈长青说“你明明知道‘唯一’代表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唯一的希望。”
他把手抬高,用左右手一齐捏住邮票边缘,缓慢地朝两边用力。
一声细微的撕裂声,几乎要把周开的心从中撕开。
“不——”
沈长青盯着他,把碎片掷到他的脸上,取出下一张邮票。
周开控制不住地怒吼,惨叫,最后变成了一迭声的哀求。
就如同他无数次曾对待过自己那样,沈长青没有理会他。
病房的隔音太好,等到护士侦测到周开的血压心跳异常、赶到病房时,眼前的一切让她吃了一惊。
——一本空白的邮票集被扔在床上,周开正捧着邮票集,浑身脱力,泪流不止。
满床散落着一片片价值百万的碎片,随着未关的窗户,被风吹落一地。
而屋内已经不见了沈长青的人影。
沈长青走出病房楼。
赫尔普被沈母牵着等在楼下,它正摇头摆尾地对一只路过的小母狗示好,但在看到沈长青后,他撒着欢就要往沈长青身上蹦,约束绳被它拉得老长。
沈长青蹲下身来,把脸埋进了赫尔普浓密的颈毛里,温柔又谨慎地蹭了蹭。
他轻声说“走,赫尔普,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