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期期艾艾地道,“沈总,恐怕……不太方便。”

她瞥了眼包房里头,宁亦卿仰头猛灌了半瓶啤酒,放下酒瓶就拿起话筒接着唱,旁边是正努力阻止的曾少舒。

“亦卿,别喝了。你这样边喝酒边唱,嗓子会坏的。”

宁亦卿却不理他,握着麦克接着唱,“我知道你的背影是我的自作自受,伤痛与泪我都无权过问,哪怕是怒火灼烧我血肉,也好过陌路相逢的不闻不问……”

曾少舒皱着眉,他说不出,但总觉得宁亦卿是在自虐。

他本以为带宁亦卿出来发泄一下,他的心情就会转好,可没想到宁亦卿的执念根深蒂固到这种地步,不肯放松一丝一毫,一有机会就抓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地方拼命折腾。

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有一点了解宁亦卿,至少他这样刚强倔强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亦卿,你先歇会,不要再唱了。”他从宁亦卿手中抢过话筒,怕他这样唱下去嗓子会废掉,便自己开始唱。

他唱着,宁亦卿就角落里喝酒,一瓶接着一瓶,一首歌的功夫就喝了两瓶,两首歌之后就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亦卿?”

曾少舒担心地靠过去,宁亦卿好像睡着了,根本没有醒,他朝曾少舒的方向偏了偏头,昏暗的灯光下面色一片惨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