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言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他理了理思绪:“皇上当真无需如此,皇上待奴才如何,奴才心知肚明……”
“不够,朕要整个皇宫的人都心知肚明。不然今天塞俩人,明儿罚跪,后天内狱,大后天就连鸠酒都上了……”陆渊抚着沈言的脸颊,“朕的阿言只有一条命,朕的心也只有一颗。沈总管便行行好,允了朕的请求,别让朕连自己的心都保不住了。”
皇上……
沈言彻底失了言语,他回抱住陆渊的肩背。明明是一个站起来可以为他、为皇宫、为整个大昱遮挡风雨的男人,此时却显得格外地脆弱。
沈言的心蓦地一疼,凭什么啊……
这些人凭什么这样对陆渊?堂堂一个天子,明明守护了整个大昱,而此刻却连护一个他想护的人都如此的举步维艰。
一二零、三道旨
“皇上。”
尹公公走了进来,因为沈言被陆渊勒令卧床休养,于是他便暂时接手了河清殿的事。
陆渊正在案台前拟圣旨,见尹公公进来,便道:“何事?”
“太子在外面跪着呢。”
“哦?”陆渊的笔一顿,“他跪在了哪里?”
“这……”尹公公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奇怪,“太子跪在了寝殿外。”要知道寻常向皇上请罪的,多半跪在殿外,恨不得所有人知道,才显得自己心诚。
陆渊笑了笑:“那便让他跪着吧,派人送些吃食。别跪坏了,跪坏了朕的皇位可就没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