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陆渊冷笑,“你们管的难道不是朕的家事?!”
“储君一事,事关大昱,绝非家事。”
陆渊反倒笑了:“朕明白了,今日来跪宫的大臣,朕会把名单给太子的。”
众人浑身一颤,立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若皇上未立储君,还能说是国事,可太子早早立了,且言行品性皆为上层。他们再劝皇上开后宫……已经是动机不纯了。
他们磕头的瞬间,陆渊身边落下来一个黑衣人,躬身说了些什么。
陆渊脸色骤变,而此时一个小太监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隔着一堆人便朗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回宫了,沈总管已率人前去恭迎凤驾。”
一一二、择其一
沈言瞪大了眼睛,太后看着他的反应却忍不住得意地一笑:“明白了吧?皇帝……根本不是非你不可。”
那种笑容是一种带着快意的笑,仿佛多年的憋闷得到了纾解。
沈言低头眨了眨眼,他不想在太后面前示弱,但是他却止不住眼底的湿意。
他曾经的嫉妒终于有了答案——为什么丽妃未承宠便入了陆渊的眼;为什么丽妃在他都不知道陆渊对自己的心意时便以莺霜为借口对自己兴师问罪;为什么……陆渊天天去丽妃的宫殿却从未临幸过她;为什么陆渊说他也忍了很久。
而因为太后的一席话,曾经的不解都有了解答。沈言无声地笑了,笑着笑着湿了双眼,原来陆渊也害怕过啊……原来他担心的问题陆渊都担心过。
因为陆渊也挣扎过要不要真的挑破那层主仆的关系,挣扎着要不要将自己纳入怀中。
所以才会在自己犹豫不定、畏惧不前的时候坚定地告诉他——“朕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