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昵称是个误会,长子的大名是他请皇上起的,单名渊字。
这个小名却是他夫人起的,夫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说,不如起个小名吧,叫小浅如何,取互补之意。
谢暄愣住了。
女人莞尔,有他的那个晚上,你一直在叫这个名字,也算是天意?
谢暄苦笑,他的儿子倒是长的有几分像祁潜小时候,这话不能乱说,但是谢暄忍不住回想那个时候的阿潜是不是也是这么可爱,可是自己已经很多都不记得了。
“爹爹,你在画谁?”
谢渊踮起脚看着已经画完的画。
谢暄挂了起来等画风干,“爹爹的一个故人。”
谢渊奶声奶气问,“这个是爹爹,那爹爹的故人是这个小哥哥吗?”
谢暄嘴角弯了弯,“嗯。”
谢渊不止一次看见自己爹爹画画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是爹爹为什么每次画完都要藏起来?”
“而且爹爹都长大了,那小哥哥长大后是什么样子?”
谢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因为有些东西不能被别人看见……”半蹲下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小浅想不想去读书。”
谢渊嘟着嘴巴,“可是我还想找太子哥哥玩。”
谢暄失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就是和太子哥哥一起读书。”
谢渊眨巴眨巴大眼睛点了点头。
不知道想到什么,从后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谢暄,“爹爹,这是放在日晖阁门口的。”
谢暄接了过来,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无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