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潜说,“再给我一坛好酒让我带走。”
唐天嘟囔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抢酒喝的呢?”话是这么谁还是叫小二把珍藏的好酒拿了上来。
在祁潜踏出门槛前,唐天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是谁都没有负谁?”
祁潜笑了笑,指了指他家那位采药归来的小郎中,“好好过日子,喜欢不代表能在一起,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唐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祁潜,他听到一句消散在风中的话,“如果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可能会导致他的危险?或者说你的离开,会导致无数人可能因此丧命,你会这么做吗?我想了很多年,都没有两全的方法。”
祁潜拍了拍怔怔的唐天,“好酒我收下了,有缘再会。”
唐天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少年的背影有些寂寞,没了谢暄的祁潜也没有往日的跳脱和任性,此时稳重的步子却让他像一汪寂寥的海水……
唐天想他认识的那个齐浅不是此刻这个让他觉得有些陌生难以把他当小孩看待的齐浅,有种莫名的预感,他想他和那样的齐浅再见面了。
【定情佩】
这些时日,帝都的官员出来喝花酒的都少了些,唐天带着他的小郎中听着寻花阁的老板说着最近的变动。
“为什么?”唐天好奇的问,他陪着他的小郎中回了趟老家。
老板娘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知道吗?皇帝病重,太子监国,现在那些官员都卯着力气在太子面前露脸,免得太子殿下真的登基那天清算他们。”
唐天挑了挑,那他那个刚考上状元的好友岂不是马上就要换一个人效忠了?不对,谢暄本来就是太子的人,唐天失笑,只是不知道齐浅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好像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