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不认识祁潜,但是却听过谢暄谢和安之名,他以为是谢暄领了差事来查案子,问道:“需不需要我回避?”
没想到祁潜却无所谓道,“无妨,唐兄若是有什么高见也可以提出来。”
唐天挑眉,好像碰上正事了这小子就正经了不少。
他也不客气问出自己心中疑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姑娘会把香囊留下。”
柳叶的眼睛又红了,“其实……那天曹公很开心,说了不少话,也是临时把我叫过去的,他说的一些我听的不太明白,临走前给我一笔钱却告诉我不用再去了。”
“曹公是不是知道他自己会……才这样安排?”柳叶声音有些急促,联想起自己第二天就知道他的死讯,手指扣紧了手绢“不会…当时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
祁潜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有些出神,为什么曹岳仁不让柳叶再去了呢?
这也是谢暄脑子里的不解,“姑娘能否回忆一下曹公当晚说过了什么。”
柳叶蹙眉,犹豫道:“什么百姓之福之类的……对了,曹公说这句话之前突然问了我个问题,他说你觉得治理一个家需要一个才高八斗的人还是需要一个能体恤下人的人。”
祁潜手上一顿。
谢暄也是闪过一抹惊讶。
“我当时说,自然是体恤下人,既然是家,家人觉得幸福才是好的……然后曹公就很开心。”柳叶顿了顿,“其实曹公第一次来找我听琴时就愁在心头,经常说时运不济之类的话。”
柳叶看三人都不说话,有些紧张的问,“莫不是这些话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祁潜脸上多了一分郑重,“曹公给姑娘的东西能否给我一看?”他本以为是和曹岳仁结仇的被人借题发挥,没想到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叶片刻后拿来了一张银票。和银票叠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