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湛隔着浓浓的夜色望着床榻的方向,默了一会儿:“浔阳,是我。”
邵珩心上一颤,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被子将自己包裹其中:“湛,湛大哥,怎么是你?”
原来,果然还是她最蠢……
不过这个真的不能怪她,这大晚上的她又看不清楚,她还以为只有岑栩那登徒子会有一声不响钻进人家闺阁的癖好呢。
话又说回来,佟湛和岑栩还真是亲兄弟,这身形实在太像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认错啊。
佟湛苦笑一声:“我不是陛下,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湛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能回来我当然高兴了,佟嬷嬷和我爹娘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佟湛又站了一会儿说:“浔阳,我想同你说说话,我先在外面等你。”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邵珩呆愣一瞬,旋即掀开床幔下了榻,随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随之走了出去。
临近寒冬,天气越发严寒,半弦月寂静地挂在天边,周围只疏疏散散点缀了几颗星子。此时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院里的草木光秃秃的屹立着,很是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