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白莫儒还没来得及开口,在屋子里的人就已经站起身来,“你来得比预料的早了。”
在屋子里与他说话的人是柳鸿,他今天穿着一身厚实的棉衣,看着倒是暖和,只是衣摆下方有些湿,想来应该也是冒雨敢来的。
柳鸿是王读那群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此刻穿着一身锦衣,看着越显年轻了。
“路上出了些事情,所以早道了。”白莫儒与他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屋。
柳鸿闻言眼中有几分疑惑,别人路上出事耽误了会晚到,白莫儒这被耽误了却早到,着实奇怪。
不过白莫儒这人本来就奇怪,病了二十多年却突的性格大变,从未下过厨地人却突然变得精通做点心,明明从未离开过那芝麻大小的镇子谈吐之间却不像笼中之鸟井中困兽,
这些刘如与白学名不知道是真的没察觉到还是故作不知,但他们这些生意场上的人精,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这人如今再奇怪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你一个人?”白莫儒进屋之后没看到其他人,不由奇怪。
他与柳鸿关系不算特别亲密,平日里柳鸿也比较少出现在他那院子里,因为他呆在镇上的时间都少。
“就我一个人在京城,自然只有我一个人来了。”柳鸿想起什么似的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些家伙今年估计都得晚点来了,谁让他们耽误了,非要把平日里做的事情一推再推留到现在。”
白莫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
再说了,又不是他强留的客。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王读赖在他店里头不走也就算了,他倒真没想到其他几人也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