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谢,白莫儒的视线便顺着离开码头的船朝着四周张望了去。
他们起得早走得早,天还未亮。运河上方这个时候没什么船,水面还冒着薄薄的白白的雾气,船一离开岸边,很快便看不见岸上的景色。
只是因为天气有些冰凉的原因,这雾蒙蒙的一片并没让人觉得如临仙境,反倒是静得让人有些不自在。
这还是白莫儒第一次离开镇子,算起来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坐船,所以不免对这情况有些好奇,与那下人说着说着他注意力便停留在了船下水中。
“白公子小心,这运河的水可深了。”下人见白莫儒半个人都趴在了船边,连忙细心提醒。
善玉成见状也凑了过来,学着白莫儒的模样朝着船下看去,这一探头却只在水面上看见了白莫儒那张脸的倒影,然后红了脸。
见善玉成凑过来后,白莫儒便收回了探出的身体,开始打量起这一条船。
请他去做寿宴的这家人姓广,是隔壁镇子上的,他们家算是隔壁镇子上颇有来头的大家,但行事作风却与他们这镇子上的几家不同,十分内敛低调。
内敛低调间,也不失圆滑周到。
例如请他去做点心这件事,广家就做得万无一失,而且还颇给面子。
之前来请他去做寿宴的是一个礼数周到的下人,言语间毕恭毕敬,听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他答应之后,今天早上又是特意派了五六个人过来接他帮他拿要带去的东西,不光如此,他们坐的这船也明显不是普通的客船,想来应该是那广家自用的。
那广家白莫儒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人家,但是光凭他们对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点心师傅尚且如此礼待,他便不由对那广家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