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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航行了十二个小时,终于落地到这很久没回来的土地。沈杳刚从飞机下来,徐意白的手就伸过来,替他系上了围巾。

沈杳两手空空,他没有行李,但徐意白的肩上有一个双肩包,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拉着沈杳的手。

他们只有两个人,机场门口却有好几辆一模一样的车等候着,徐意白替他拉开了中间的那一辆。

沈杳没有询问,他坐上去之后,其他车都开向着不同的地方,在每一个分岔口相继消失,最后只剩这一辆驰向远方。

这一条道路对于沈杳而言有些陌生,徐意白带沈杳去的地方不是过去的住所,而是另一间公寓,装修却和原来那间很像,同样是暖色调的温馨风格。

无论是车,还是这新的住所,都是徐意白混乱关殊视野的小手段。他不想被打搅,他要和沈杳有个安稳的独处空间。

徐意白把背包放在了沙发上,他把身后的茶几推开,半跪下来在沈杳的身旁。

他隔着衣服用手心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沈杳的腹部,徐意白藏不住那愧疚不安的神情,从上飞机到现在,沈杳不记得徐意白第几次这样问他:

“还疼不疼?”

沈杳对他重复许多次的问题已经有点不耐,他在飞机上没睡好,现在整个人都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垂下眸,随口道:“你可以自己看看我的伤口。”

徐意白的手先是顿了下,最后轻微颤抖着拽住了衣摆,把衣服往上撩了开。

沈杳是不易留疤的体质,被刀捅过的伤口处还是有道浅浅的痕迹,像是枚小月牙。